人在北疆呢?”

“方展叔叔,你大可不必担忧,我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了,”冷溶月,说,“其实,一直以来朝廷都未正式撤销过你锦衣卫千户的官职,太子哥哥见到你后,也自会愿意将你留在身边的。”

“那又怎样?方展只想陪在大小姐身侧,”方展眼波粼粼,眉头紧缩,“这么多年了,我何曾离开过大小姐…”

“快走吧,再晚些寒气就重了,”冷溶月打断了方展的话,依旧毫无表情道,“从这里到北平,路程虽没有到应天府那般遥远,但,夜里也是极冷的。”

“大小姐,真就忍心让方展走?”

“叔叔到了北平后,要小心行事,那里是一个崭新的地方,没有过往的丝毫痕迹,更没有我们的任何根基,只可相信太子哥哥,不可参与到其他势力纷争中…”

“大小姐…”方展见她心意已决,反倒也平和了心绪,“永乐十八年十一月,圣上正式宣布迁都北平,以应天为留都。永乐十九年正月,圣上在北平御奉天殿,朝百官,大祀南郊,迁都大政至此基本完成,距今已两年有余。两年间,就算有新的势力出现,也定不成气候,所以,我大胆猜测,都城虽迁,但朝中的势力划分,仍是留都应天府的那些老派…”

他接着道:“不过,方展也有一事不明。大小姐为何偏要我在这个时候离开?”

只能听令行事的他,似已放弃了强留的念头,却又开始担心起冷溶月的意图来。

——在他看来,冷溶月每做一事,都定有原因。绝不会去做无意义之事,去打无准备之仗。

——更何况,今日的出行,实在太过于突然,根本没有一点预兆。

“叔叔不必多疑,溶月接管下暗所后,已多次见过秦泰,现在也多少了解昔日锦衣卫弟兄的处境。义父身死后,东厂当道,无疑是将锦衣卫打入了深渊,摆在他们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,要么屈服,要么整日郁郁寡欢…”

冷溶月眼波流动,看向方展,又道:“让叔叔面见太子,一是因为书信必须要交到太子手上;二是因为叔叔的身份。以叔叔的身份,进入皇宫并不难,面见太子也在情理之中,最重要的是,昔日的锦衣卫弟兄见到叔叔后,也能让他们重新燃起希望…”

“叔叔应该知道,义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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